三门峡日报伏牛年6月12日
出版日期:年6月12日星期三
“我与新中国”征文母亲与新中国同岁
郑智华
年,对于中国人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年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在这一年出生的母亲,有幸成为和新中国一起成长的一代。历经70年风雨人生,母亲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奶奶,看着她被岁月压弯的腰身,拉着她不再细滑的双手,在感叹岁月无情催人老的同时,我也深深地感慨伟大祖国70年由弱到强的历史性辉煌巨变。变化的是岁月轮转世事沧桑,不变的是母亲对儿女们温暖如春的挚爱。
和新中国同岁的母亲,出生时所在的外公家和当时的新中国一样“一穷二白”,作为家中长女,在新社会里成长是幸运的,外公在家里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供母亲读完小学,后来由于要负担舅姨们的学习成长,母亲早早地就结束了学习生活,回家和外公外婆一起扛起养家的重担,在本该天真无邪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生的艰辛操劳。艰苦的生活造就了母亲一生坚韧勤劳、坚强不屈的精神,也影响着子女们的人生成长。
伴随着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和实践,作为人民公社的一员,母亲也和当年的热血青年们一样投入到伟大的战天斗地劳动中,为建设社会主义流汗出力,正是在热火朝天的大集体劳动中,她与邻村我的父亲相识成婚。母亲和父亲相濡以沫,依靠着勤劳和善良朴实一起肩并肩孝老育儿,让岁月积淀磨砺出一段属于父母亲相依相恋的温馨。
改革的春风吹遍祖国大江南北,母亲因过度劳累导致身体患病,虽经过多方救治却留下了无法去除的病根,致使近40年来一直吃药维持。母亲就这样带着有病的身体和父亲一起起早贪黑辛勤地春耕夏收秋种冬藏,只为有好的收成让家里人能够吃饱穿暖。在70年的岁月中,母亲用柔弱的双肩艰难而又顽强地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家。
进入发展的新时代,家里子女们也都各自长大成家在外工作、求学,为生活打拼,母亲依然住在曾经充满欢笑的小院子里,只是少了孩子们的打闹嬉戏,那里的一切变得安静祥和。自己操劳了一生的家难得归于平静,但岁月难掩母亲为家操劳的熟悉面容和身影。70年的岁月富强了伟大的祖国,苍白了母亲的黑发,铭记着母亲与祖国共同成长的点点滴滴,愿与伟大祖国同甘共苦共担风雨,尽享太平盛世之繁荣昌盛!
流年碎影收麦的日子
张彩虹
“蚕熟柔桑更绿,莺啼小麦初黄。”每到农历五月,收麦季节火热的劳动场面就会重现眼前。人们的脸上流淌着汗水,也溢出快乐。那夜以继日的忙碌与从毛孔中流出的汗,总使我不由自主地回忆童年艰辛而幸福的收麦时光。
记得20世纪七八十年代,每到农忙时节学校都放假。夏季有麦忙假,秋季有秋忙假,读书与劳动相间进行。农忙时节,学生回家与父母一起参加生产劳动,在紧张的劳动中,每个孩子都会体会到粮食的来之不易,体验劳动的艰苦与乐趣,也会对学校的学习生活更为珍惜。
记得那时,当山岭上的麦子开始发黄时,父亲就会利用周末把镰刀在磨石上磨得锋利无比,凡是能进地割麦的,不论年龄大小一人一把镰刀。他磨镰的样子像磨刀,当镰刀与磨石接触,在拉力的带动下就发出霍霍的声响。磨完了,父亲会用大拇指试试,当利刃与皮肤的接触点感到有涩涩的阻力,镰刀就磨成了。父亲会把一把把镰刀码整齐,挂在门后的土墙上,连同背麦用的牛皮绳子都挽好。一切就绪,就等麦子成熟了。
记得我家最远的麦地在五里外的后洼,坡地很陡,割麦时总得小心,一不小心就会打趔趄。我常常割几拢就歇歇,要不,不是脚把下面已经码好的麦脯子弄了很多土,就是稍不注意就站立不稳滚下坡去。好不容易割完了,中午回家时要顺便背一捆麦,父亲把麦捆凑上我的肩膀,沿着长满杂草的羊肠小道颤颤巍巍地走,麦芒扎在脖子上、手腕上,一道道红印痕在汗水的浸蚀下生生地疼。背上的麦捆好像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与两个妹妹一起顺着斜坡走了一个小时,才把麦捆背到场里,放到自家的麦垛上,直起腰的一刹那,那舒服劲儿别提了。虽然额头的汗水把刘海浸湿成了一绺一绺的,但困疼的腰腿解放了,那种胜利的喜悦溢于言表。
除了坡地的麦子外,家门前平地里的麦子一般都是晚上割的,因为离家很近。那时我与妹妹拿着镰刀走到地里,半弦的月亮正挂在黑蓝的夜空。我们割会儿麦,就坐下来歇息,仰面躺在麦脯上,然后轮流背诵学过的课文。田边的小溪哗哗流淌着,你背一篇,我背一篇,背完了又开始割麦,不记得割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儿打架,瞌睡得不成样子,母亲就让我们回家睡觉,她和父亲继续劳动。
麦子割完了,大人们把麦子摊到场上,一个大场轮换打麦,一天两家,抓阄排序。早上摊场、中午翻场,父亲与母亲用铁杈把麦子翻了一遍又一遍,等麦穗子晒得干嘣嘣的,麦秸秆变干变脆时,就套上牛,拉着碌碡开始碾场。父亲拉着牛缰绳绕着场转了大圈转小圈,转了小圈转大圈,直到把高高隆起的麦子碾成了碎截儿,再用杈子一挑,麦秸秆下全是麦子。麦糠瓢瘪了,揉不到麦粒,这时就开始扬场。一袋袋麦子被背回家,小孩子被吩咐到场里拾麦粒。我们蹦蹦跳跳,你说这儿有一颗,他说那儿有几颗,弯着腰或蹲在地上寻觅遗落的麦粒,与跑到身边抢食吃的花母鸡比速度。手里捡了一把又一把,拿回家淘洗干净,放在铁勺子里,在晚饭的灶膛里炕熟,那焦黄的麦粒散发的麦香弥漫整个院子,是我们劳动的最直接福利。
到了20世纪90年代,村子里买了脱粒机,再也不用碾场了。谁家打麦,大家团结合作,今儿东家,明儿西家,不几天麦子都归了仓。
如今,村里年青一代的农民收麦更快捷了,不用一镰一镰地割,有人买了小型收割机,一次过去麦粒全部装进了箱子里,麦秸秆同时被粉碎回归田地,成了天然的有机肥。循环利用,环保自然,土地也一年年变得肥沃,麦子产量一年年在增多。
又到麦收时节,回想家乡那漫山遍野的金黄,那一浪高过一浪的麦香,醉了整个山乡,整个童年。我想起母亲用新磨的麦面蒸的花卷馍、菜包子,烙的葱花煎饼,搓的麻食,那浓郁的香在记忆深处绵延,也在时代的春风里,在希望与幸福中荡漾。
情感沙龙
怀念父亲
索娟
西站道南,一座不起眼的山坡,被铁路与喧嚣的外界隔离。这里异常安静,只能听到草丛里的几声虫鸣,还有我们走路的沙沙声。沟底相对平整,种植着整齐的核桃树、花椒树,我们顺着羊肠小路往坡上走,脚下是不规则的窄窄的梯田,到了半山坡,两个弟媳放下怀里捧着的细瓷盆和碗筷,爱人用铁锹平整地面,两个弟弟在浇灌他们之前栽的小柏树。几株弱小的枣树挂着几颗小枣,摇摇晃晃展示它们的成长,幼小的核桃树上寥寥的几个核桃圆润饱满。
弟媳摆好碗筷,召唤我们吃带来的饺子。这个之前和我们毫不相干的小山坡,一年来让我们每个人都魂牵梦绕,它是我们心灵的家园,因为我们的父亲于此长眠……
我们席地而坐,就在父亲的坟前,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各自谈着工作与生活。从小离家的小妹是父亲一直的牵挂,此时说起她刚搬的新家,脸上幸福洋溢,我兴致勃勃地谈起健身气功。冥冥中父亲在倾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微风轻轻地吹过,对面山坡的树林随风摇摆,父亲,山林若您临摹的风景,微风若您指尖的琴声。不知不觉日已西斜,我们沿着小路往回返,一路上谈笑风生,其实每个人的心都在流泪,多愁善感的小弟,偷偷抹去泪水。到了山下,我们抬头望去,蓝天白云,父亲一定躲在白云之上的天堂里,微笑着目送他的一群儿女,谈笑间融入世尘。
异域采风
唯有馨香在酒泉
王国庆
好几次路过酒泉,都不知其名来历。这次千里迢迢探访酒泉,方知它与西汉英雄霍去病有关。
相传,酒泉古称金泉,有人于此饮水得金而名。世传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出师抵御匈奴,屡建战功。汉武帝赐御酒犒赏,将军以“功在全军,酒少人多”乃倾酒入泉,与将士取而共饮,遂称“酒泉“。
怀揣仰慕,我奔酒泉而来。尚在路途,手机忽然响了,我正疑惑,谁知从电话那端传来温柔的女声:“请问您是王先生吗?我是鲁平的同事,他告诉我您要来酒泉,不知您现在到了哪里……”
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大感惊奇!此前,我来西北没告诉任何人。到兰州后在朋友圈里发了几张黄河铁桥的夜景,没想到远在新疆乌鲁木齐旅行社的鲁平看到了,在
通话中得知,她姓曾,是在敦煌旅行社工作的,这次是孩子上学而回到了酒泉的家。
大西北的情意令人感动!要知道,即使与鲁平也仅仅是“萍水相逢”,一次旅游便成了朋友。我接受了这份来自“天山”和“祁连山”的情意。但我不忍叨扰,婉谢了她的邀请。她向我详尽地介绍了酒泉旅游的景点,还说有事儿尽管给她打电话。
未到酒泉人先醉啊!
探访酒泉从祁连山下的万里长城第一雄关——嘉峪关出发。
嘉峪关市中心有一座城雕,两名工人双手托举着一块岩石,探询来历方知,这是酒泉钢铁公司为纪念勘察发现铁矿的地质队而树立的城市雕像,数万名炼钢工人的酒泉钢铁公司,撑起了新中国的钢铁脊梁。
嘉峪关距酒泉20余公里,出了西关车站(酒泉汽车站),我便来到了酒泉。其干净、整洁、规范程度让人大吃一惊。马路上行驶着汽车和小轿车,彩色塑胶道是自行车专用道,而行人走自己的人行道,且与自行车道隔开。各行其道,整洁、有序、安全,是酒泉给人最深刻的印象。
让人惊奇的还有,酒泉的人行道黑色的大理石上镶嵌着诸多古代诗人吟诵西域尤其是凉州、酒泉、玉门一带的诗篇:“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首《凉州词》让人一下子回想到遥远的古代,思接千载……融贯古今,这是酒泉市所做的最有说服力,最具感染力和影响力的事情,非常值得其他历史文化名城学习和借鉴。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不用多说一句话,酒泉、玉门,这里厚重的历史文化就已经征服了你。
不论是酒泉中学、酒泉公园,还是酒泉鼓楼,华夏民族的历史风烟沧桑令人动容,多少古今贤良留下的精神财富,今人使之发扬光大……
世象小说
退租风波
韩西来
“程老板跑路了!”消息像风一样迅速传遍葫芦沟村。
住在村西头的戴秀花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地往姜有望家里跑,因为他两家在村里“流转”的土地最多,她能不忧心吗?
走进院子,戴秀花看见姜有望媳妇在院子里做针线活,两眼眯成一条缝。听戴秀花这么一说,她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像被针尖扎了一下,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说:“瞧你,啥事把你急成那样儿?”
戴秀花拉下脸来,又哭又骂:“那个挨千刀的,走时也不言一声,他还欠俺家五六千元土地转让费呢!”有望媳妇心里悸动了一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谁也没长前后眼,亏了就亏了呗!”
“瞧你说的轻松,没钱咋进城买房?没房谁家姑娘跟俺黑柱结婚?”
“老板跑了,你上哪儿去找?”
“哎呀,我的妈呀!往后的日子咋过哩?”
葫芦沟村位于豫西浅山区,全村多亩土地三年两头旱,旱涝不保收。前几年,城里有人下乡承包,村里的土地大部分都“流转”出去。戴秀花看大伙儿都“流转”了,便把自家十亩土地也“流转”给程老板。头一年土地“流转”金每亩元,她觉得还不错,儿女都在外打工,她老两口忙不过来,总比地荒着强。以后,国家对种粮大户有了补贴政策,村里的“流转”户租金每亩涨到元。戴秀花想,一年六千元,十年就是六万,黑柱娶媳妇有希望了!
谁知道立夏刚过,在城里打工的儿子和姑娘都返乡了。他们说在城里打工门槛越来越高,进城一个多月都没找到合适的活儿,与其在城里耗着,还不如回乡下创业。接着,程老板开始“退租”,谁知道租金还没给就“跑路”了。
那个“挨千刀”的老板叫程有信,原来在一家企业上班,后来下岗了,他看到农村土地开始“流转”,就萌发了到农村创业的念头。第一年,他根据国家粮食补贴政策,承包了近百亩山地种植小麦,虽然没有赔本,倒也没挣多少钱。第二年,他看到土地“流转金”涨价,没法再种小麦,改种西红花。当年,西红花正是市场紧缺的中药材,他赚的盆满钵满。谁知道,第三年药材市场饱和,家里储存的近百公斤西红花卖不出去,看着是钱就是赚不到手里。他知道,欠葫芦沟村“流转户”租金近十万元兑现不了,就悄悄地离开了村里,回家筹备资金。
这件事在葫芦沟村就像晴天响了霹雳,把出租户都给炸蒙了。老少爷儿们坐不住了,有人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咱去城里告他,曾在程老板田里打工的姜兴才说:“老程是党员不会昧良心,他跑肯定有原因。”
正当葫芦沟村“流转”户拿着合同去法院时,程老板携带十万元现金来到村里。村民见他坐车来了,迅速将车子团团围住:“你还有脸来村里?”
“欠账还钱,我不能不讲诚信!”
“老程啊,俺看你是个‘人精’,咋也会赔了呢?”
“市场经济就是信息经济,信息不灵,不赔才怪……”
戴秀花家收到了租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姜有望媳妇数落她说:“你呀,心比针尖还小!”戴秀花扑哧一声笑了,瞧着程老板说:“中午到俺家吃饭!”
温情独白
咸菜浓香悠悠情
李新安
岁月若一坛老酒,久醇弥香,捡拾岁月深处的点点俏贝,居然有些深情怀念那些场景:回老家,家常饭,清水面,少不了一碟老咸菜,愈嚼愈香……
思绪荡荡悠悠,慢慢腾腾,又回到了那个记忆深处的似水年华……
寒风凛冽,但是春的气息已悄然到来,作为农家的小院,几株高大的树木在流年光影中蕴蓄着一个冬天的力量。
布谷清脆地歌唱着,柳絮漫天飞舞,阳光和煦温暖,耕牛亲切自然地呼唤着顽皮的宝宝。我知道,春天真的来了。当香椿绽出第一片嫩嫩的小叶片时,我们就有些垂涎欲滴了。期盼着,日思夜想地翘望,香椿芽汲取着春阳的精华、晶莹的雨露和农人们的希冀,一天天长大,终于等到了“秀色可餐”的“出闺时光”。
父亲麻利地上树、登稳、挑选……一气呵成,总记得他的脸上洋溢着春光。每每我抬头看时,总能听到他温厚地训斥:“离远一些儿,小心脑瓜子……”
母亲忙开了,择、淘、洗、切、腌……不多时,一碟充盈着奇香的香椿炒鸡蛋端了上来,黄黄的鸡蛋、绿绿的香椿、红红的辣椒面,最好再配一锅热馍。每在此时,母亲总是轻轻拨开我们贪婪的筷子,挑出最大块的鸡蛋和香椿,夹进馍里,然后让我送给邻居的寡奶奶,让她老人家也尝尝这春天里的第一道阳光菜肴……
知了声越来越浓的时候,人们已经披着单衣,摇着蒲扇在树阴下乘凉了。
母亲在父亲的协助下,拿出往年的黄豆,过过筛子,用簸箕把一些瘪豆子扇出去。其实只是走走过场,因为他们已经收拾得够干净了,但毕竟是做吃的,总得收拾得让人心情顺畅。
然后再在清水中淘个几遍,夏天的午后热情的阳光会瞬间吸干豆上的水滴。接着放到锅里熬,熬到一定火候。母亲在锅前寸步不离,热烈的火舌贪婪地亲吻着锅底,铁锅发出滋滋的响声,明亮的火光映着母亲满是汗滴的脸,像一张特写一样镌刻在我的脑海里……
最难受的还是晒,在午后的烈日下,一盆盆豆酱散发出浓浓的酱香味,招惹着飞虫蛾子甚至于苍蝇的到来,所以盆上面要搭一块纱布来遮挡,但是有些虫子过于执着,就需要人工去清理。这还是母亲的活,她经常拿着扇子追逐着飞虫,累得汗流浃背。此时我会跑过去替母亲分担一些,也在此时,母亲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当晒好的豆酱经水泡过后,在锅中喧闹时,加上蒜瓣、葱花、辣椒丝,那种扑鼻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伏天的透雨下了几场以后,趁着墒情,父亲忙点上芥菜种子。没几天,地里绿莹莹的一大片。
芥菜丰收的时候,父亲将碧绿的芥菜樱、白白的芥菜根,从厚重肥沃的黄土中挖出来,担回家去,扁担晃晃悠悠,洋溢着收获的喜悦。母亲利索地拿出大盆,放满清凉的水,然后开始洗,用小刀将有伤疤的地方去掉,再洗干净。三番五次地洗,直到水清根白为止。繁重的工序是切,拿来淘麦筛,手起刀落,雪白的菜丝在咯噔咯噔的刀声中涌现出来,我知道,母亲真的很累,只能默默地用手绢擦去她额上的汗滴……
切好的菜丝要趁着天好抓紧时间晾干,如果赶不上好天气,切好的菜丝就会坏掉。晾得干飕飕,差不多了,再施上盐、辣椒丝等开始揉,揉到味道渗进菜里为止。最后封到坛子里,包紧裹好,等吃的时候,夹出来一小碗,拌上醋、香油,再倒上一勺熟油辣椒,就可以有滋有味地下饭了。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漫天的飞雪,一家人躲到简陋的小屋里,抱着一大团火热热闹闹地谈笑着。
父亲爱吃油烙馍,母亲总是拿出香椿丝,细细地切开,垫进面团里,轻轻地揉呀揉,然后用面杖擀开。在平底锅里刷上油,等到油滋滋地发出声响时,把面饼放进锅里,旋转、旋转、再旋转……很快,一张皮焦里嫩、热气腾腾、香喷喷的油烙馍就出锅了,我们先给父亲吃,然后开始狼吞虎咽。
父亲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创造的生活,总算有了一丝幸福的味道,还算满意地乐开了。
豆酱、芥菜也迅速出现在餐桌上,与主食相得益彰,填充了我们那段清贫却依然幸福的艰苦岁月。
日子就这样,淡淡地如水流过。到了城里,一年四季青菜不断,餐桌上也由此缺少了这些咸菜。有时候总觉得像缺少点什么,就是道不清楚。偶尔如果有了它们的踪迹,那一顿饭绝对香甜。
无论如何,生命中的那段珍贵时光,连同那股浓郁的咸菜香会一直荡漾在灵魂的最深处,让我弥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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